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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喻晴 

       在成長的過程中,我持續地感覺到社會化的強烈。社會施加的外力把我原本天生的樣子抹去,加入原本不屬於我的成分,好讓我適應並容身於其中。這樣持續不斷的過程就像是把越長越大的自己,放在社會這個壓迫又密閉的空間裡。這種強烈的感覺讓我做出這件作品。我試著找到社會對我來講是甚麼樣子,對我來說社會是由一個最厚重的牆所圍出來的一個有限而且大小固定的空間,相比之下,人是一個柔軟,由小漸漸變大的生命體。

 

        我把社會化的過程用持續不斷變大的形體,和持續蜷縮或折疊的肢體動作來代表這個持續改變的自己,始終沒有變化的是一開始就是固定大小的社會外框。變大的只有自己,而一開始的人物相較於箱子來說很小,人物本身因為沒有被摺疊,所以也覺得這個社會的箱子很大。而箱子變得擁擠是因為人物自己在長大,長大到空間都已經快要放不下了為止。

 

        因此我使用了視覺和觸感都像是牆壁的矽酸鈣板,圍成一個六面的密閉空間。將人的形象是用繪畫的方式呈現。而繪畫柔軟、線條自由,所以以平面的繪畫的人直接附著在內牆上,一方面是因為適應社會的過程中,就像是讓自己附著在社會的形體之上;另一方面是因為把平面繪畫畫在立體的六面空間上,在不同平面上持續的同一個圖形,會有強烈的折疊感,就像是把紙張對折那樣被外力施加而改變的強烈感。不論是在被外力施加,或是被折疊的圖案,都像是我在社會化的過程那樣產生的強烈,被迫的、被動的改變,那樣的委屈和無奈。

 

        人物形象將人的外型由小畫到大。把成長的過程用視覺化後肉體的「長大」來呈現。而最小的人代表著最初的我自己,這代表那個在社會中還沒被改變的自己。社會相較於那時候的我來說算大。因此要把自己放進社會這個箱子內並不困難。而相鄰的人物漸漸變大,變到已經無法用完全站立的姿勢存在在小牆裡面後,開始出現的微蹲等為了把自己身體面積縮小的動作。這代表開始社會化的我,為了容身於社會所做出的改變。而漸漸的身體變大到連蹲姿都沒辦法被容下的大小之後,人物的身體開始超出了原本的平面,佔據了更大的面積。      

 

    作品以360度影像呈現在小水泥箱中,箱子下方有開口讓觀者進入 ,讓觀眾用微蹲姿勢來觀看,觀察自己和社會這個箱子的相對大小的關係和自己肢體的變化。

國立台灣師範大學

美術學系106級西畫組畢業展

2017, 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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